余余余余晖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岚右新春32h•玉碧】夏恋

13:00


上一棒: @岚右流水席波特 


有私设


推荐BGM:忆夏思乡


前言:很开心这次可以和老师们一起搞岚右。大家新春快乐。


正文开始:


   张楚岚上课时往窗外随性地瞟了一眼,骄阳似火,阳光格外强烈。倒是墨绿的芭蕉叶熠熠生辉。不过谁知道呢,张楚岚可没想到雨来得如此出乎意料,学生们都没带伞别提他了。如此这样张楚岚倒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夏天的乡村很美,这也是张楚岚选择来乡下当一名普通老师的原因之一吧。真正的原因张楚岚也不是很想提及。


因为没带伞,张楚岚只有跑穿过这场雨水成曲。他穿过街道,路边长着好些芭蕉树,好些蕉果已然成熟挂在枝头。街道伴着雨水和草果,仿佛周遭成为了周杰伦青春伤感歌曲里面的意象。


张楚岚回到家收拾好后,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雨滴落下四散各处,雨声不断敲击着他的回忆。


他们的故事开始在夏天。


“张楚岚,别吃太多西瓜,凉性的容易拉肚子。”张灵玉搬了根小板凳过来坐着。


张楚岚嘿嘿笑了一声继续啃,几口吃完后走进屋端了盘西瓜出来“一起吃吗?”,张灵玉倒也没拒绝,愉快地同张楚岚坐在农村小院里一边唠嗑一边吃瓜。张灵玉其实和张楚岚年纪相仿,但辈分上还是大了一点,平时张楚岚也还是喊他小师叔,当然有时候开玩笑或是别的张楚岚也会喊张灵玉别的称呼。


  乡下的夏夜天不是黝黑的,夹杂着蓝色和点点繁星,颇有点梵高画里的星月夜的意境,连带着张楚岚的心情也变好。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蝉也伴着奏。仿佛是下雨前的预兆。


  这一吹,就是整个盛夏。


张楚岚和张灵玉从小便熟识,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初三那年张楚岚愣是东补课西补课再加120%的努力才考上了城里的重高。


因为张灵玉在那边上学,倒也没什么别的的理由,纯粹是觉得和张灵玉在一块更安心吧。


  张楚岚脑子里面拉了一根时间轴,从小学一直走到高中。


  也不愿意怀古伤今,毕竟人总是要往前走的,更何况过去的事也没有套住他,张楚岚索性也就没再回忆过去,总把自己浸在过往里也不是什么好事。


  张楚岚一醒来发现时间晚了就慌慌张张往学校跑,幸好第一节课不是他的。


  “同学们,今天我们上圆。”张楚岚一直都对这堂课的内容记忆很深刻。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圆就是数学里面最难的一节,张灵玉偶尔回来一次没少给张楚岚补课。


  说实话张楚岚觉得这几天自己一直都焉焉的提不起精神,明明夏天该是很愉快的时候,和学生们一起坐在小院里吃着西瓜摇着蒲扇,总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在插科打诨。不过自己当年好像就是那个插科打诨的男生......


  以前的夏天很愉快呢,乡下仿佛总是充满活力与生机。生活被按下了慢速键,日子就像放了太久的磁带以至全篇染上暖黄的色调,轻松暖心又令人怀念。


  他们的故事开始在夏天,高潮发生在夏天。


  “咔”张楚岚按下记忆的倒放键。


  “楚岚,快出门上学了。“张灵玉比张楚岚大一岁,但却意外的早熟且懂事不少。


  “你可真是准时啊,我甚至都不用定闹钟了。“张楚岚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你怎么又起晚了不在家里吃早饭。“张灵玉眉头微皱嗔怪道。


   “我这不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嘛,在路上吃早饭也没什么吧。“


  乡下虽然氛围轻松,学习压力没那么重,但毕竟教育资源相较于城里还是差了好大截,想取得同样的成绩是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张灵玉自从上初三学习愈加努力,甚至张楚岚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赶上他。


  张灵玉中考完后第二天就是他考生地。


  坦然说,张楚岚的初一和初二上学期几乎就是玩过去的,快要到分别的时候张楚岚只能好好学。不可能拉着别人和你永远陪你一起读乡镇学校吧。


  张灵玉真是个很好的长辈,也是朋友。


  张楚岚走在路上的时候没怎么说话,大抵是在想事情吧。


  现在正值初夏,蝉鸣已早早响起。张楚岚忽然想到夏天是他和张灵玉待在一起最长的时候,有点小确幸。暑假是一年当中最长的假期,也是两人玩得最嗨的时间段。


  “你啊,好好学吧,初二很轻松的,生地会考其实很简单的。”张灵玉看他心不在焉的。


  其实张灵玉同张楚岚讲过无数多次好好学习,张楚岚都没怎么往心里去,真正触及心弦的时候是在快要分别的时候。但是目前张楚岚不想去想这些,把美好的回忆留在心不就好了么。


   张灵玉考试那三天下了蛮大的雨,和张楚岚现在所见差不多。那三天张楚岚还在上学,没有看见张灵玉。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星期五那天放学张楚岚在他家小院里看见了张灵玉。张楚岚拉着他絮絮叨叨问了好多事,张灵玉也全都笑着回答。 张灵玉倒是喊他好好休息,把重难点复习一下。


  周末两天张灵玉没来找他,张楚岚也在家里难得睡了两天好觉。


  周一下午考试,上午张楚岚在家里最后把知识点拉了一遍。


  下午出门之前,他看到了张灵玉。张灵玉没有说太多话。


  “楚岚,没事的把心态放平。“


  “我等你回家。“


   在去考场的路上的时候张楚岚看着天空骤然从晴空万里变得乌云密布。


   开始下雨了,夏雨总是来得措手不及。


   到进考场的时候都还在下雨,可是出考场的时候却万里无云,大概是在考试的时候雨停了吧。


   雨后的空气很好闻,是张楚岚从小到大记忆中的味道。混着青草与泥土,还有芭蕉快要成熟了的味道。


   结果是张灵玉根本没有等他回家,而是直接来接他回家。


   在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张楚岚忽然问了一句“你要去城里上学吗?”张灵玉点了点头,气氛陷入沉默。


   张楚岚随手摘了一朵蒲公英,吹了一口气,便四散开来。他扭过头看着张灵玉笑了笑,“我们会一起长大吧?”


   张灵玉答应了他。


   “那拉钩上吊。”


  “咔!”这场回忆到此结束。


  张楚岚把手里的书放下,抬眼看了看窗外。


  是个明媚的晴天呢,张楚岚想着反正没自己的课了干脆收拾东西走人。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张楚岚心情不自觉地变好,嘴里哼着曲子,路边的蝉也在和鸣。


  张楚岚看着旁边的攀上支架的葡萄已经成熟,便想顺手摘一个尝尝味。虽然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的良知告诉他这样做是会带坏学生的,但他还是干了。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张楚岚梦回小时候带着张灵玉偷偷去摘别人家的芭蕉水果啥的,张灵玉跟他说了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最后还是由着他去了,甚至还帮了忙。


  张楚岚葡萄都还没摸着呢,这家的人出来了。


  “小张?快进来坐。”说话的是刘伯伯,是小时候住张楚岚旁边的邻居,张楚岚和他们一家的交情蛮好。


  刘伯伯的孙女在张楚岚教的班上,张楚岚便和他聊了好一阵她。毕竟从小熟识交情好,张楚岚和他聊起来不知天南海北,早已远离了最初的话题。


  “哈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可调皮了,不仅自己调皮,还带着你小师叔干坏事。”


  “你俩从小便认识吧,交情好得像穿同一条裤子的哥们。灵玉可真是照顾你啊,虽然你总拉着别人捣蛋,但要是没有他你可闯了不少祸呢。”


  张楚岚不知道回什么话,只得在旁边笑着打哈哈。


  “不过现在很久都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呢,大学考到那边之后就那边工作了吧。”


张楚岚没回话,眼睛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场忘年交之间的对话结束了,张楚岚还收到一些成熟的葡萄芭蕉和桑葚。


本来只是想摘颗葡萄尝尝味......


不过刘伯伯的话还真的让张楚岚开始想张灵玉现在怎么样呢。


张灵玉成绩很好,对待人和事也很认真,估计已经做出自己的一番成绩了吧。


张楚岚有点怀古伤今,他有点想张灵玉。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和张灵玉怎样了。


他俩之间没发生什么矛盾,但还是慢慢走远了。他隐隐约约还想得起来之前初中的时候老师说友情随着各自踏上了不同的道路,有了不同的人际圈会慢慢分开是正常的事,我们要坦然接受与面对。


但是张楚岚觉得他和张灵玉不是简单的一句友情就能解释得清的。


“张楚岚。”睡在旁边的张灵玉突然撑起身来看着他。


“嗯?”


“我俩认识多久了?“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俩就一直在一块儿。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你觉得我俩是什么关系?”


张楚岚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张灵玉先开了口。


“你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这是张灵玉去别的城市上大学前一晚上对张楚岚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是第二年,张楚岚站在了张灵玉面前。好吧他还是没有考上张灵玉那个大学,但是同城嘛很近的。


  最后还是因为张楚岚的专业在这座城市根本找不到工作而离开了这儿。张楚岚也就索性考了个教师证回家上班,虽然这和他的专业根本搭不上边,张楚岚曾经也没想过自己会从事老师这份工作,但也还是就一直干到现在。


张楚岚其实没有太深思过他和张灵玉是什么关系,其实一个原因是他觉得会自作多情。


张灵玉是他很重要的人,是心里总会牵挂着的人,无所谓是朋友,家人亦或其他。


今天晚上张楚岚给张灵玉打了个电话,难得聊了好一会。


他们聊了很久,聊了很多,从张楚岚追在张灵玉后面抢玩具一直到大学张灵玉催着张楚岚准备期末考试。       


与你聊不完的曾经。


张楚岚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自上而下地淌过他的全身,直到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张楚岚还是很开心。


知音本就难遇,更别提两人还是竹马。张楚岚有时候都在想到底是怎样的运气才能集齐这两个buff。


而我已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将愿望折成纸飞机寄成信,像蒲公英一样随风流浪,这一寄就是整个盛夏。


张楚岚记得有张灵玉的时候是很开心愉快的,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暑假的时候大人们都忙着农活,自然没时间来管小孩。这就是张楚岚玩得最嗨的时候。


河边种着好一些野桑葚,到了夏天成熟了张楚岚就会爬上树去摘。桑葚的果实黝黑发紫,汁水甚至可以当做染料。


张灵玉自然不会像他一样爬上树摘,但当张楚岚在树上摘了些桑葚往下扔的时候张灵玉也会接住。


桑葚的果实很容易破,一不小心就会流出果汁,这种时候张楚岚通常会穿着一件斑斑点点的衣服回去,上面全是桑葚流出的汁液。


张楚岚倒是想不起小时候摘桑葚的具体细节了,只记得张灵玉在下面乖乖接住他扔桑葚的时候很搞笑。


每次张灵玉都说树太高了摔下来会不得了吧张楚岚都没有理会他,反倒是在采摘结束后笑话他,你不是觉得危险不摘吗怎么还是吃了。


看着他无言以对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小时候在夏天有很多好玩的,下河摸虾,夜晚捉萤火虫,也可以就在院子里看着湛蓝的天空摇着蒲扇就这么过一晚上  。


但是每一项都有张灵玉的参加。


是张楚岚到了城里上高中吧,城里的一切他都不习惯。 同学之间他融不进,学习也跟不上。


这个时候在他旁边的还是张灵玉。


高三的时候很忙嘛,但是在午休的时候张灵玉还是尽力抽出时间辅导张楚岚。


有时候他都在想张灵玉犯得着对他这么好么,我是你什么人啊。


张楚岚高考完后,张灵玉专门回来一趟陪他放松休息。


他们两个和朋友一块出去旅了游, 那段回忆后来被张楚岚埋在心里,锁在保险箱里。


 时间轴到此就渐渐走向终点,他们两个的故事未完持续。但也说不定是因为时间轴破裂,没有结果,也不会再续写。


  不知不觉又回忆了很久,想了很多,但是实际行动并没有做出什么。


人都是依赖记忆而存活的生物,我不断地在幻想,能不能回到从前,但是没有办法时间不会倒流,记忆会骗人,但是它很难消失。


  回忆的画面在荡着秋千,梦开始不甜。


  张楚岚很喜欢夏天,倒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是因为小时候夏天去摘桑葚吗,可是现在河边的桑葚树已经被砍了好几年了;是因为小时候下河摸鱼抓虾吗,可是张楚岚已经很久都没有干过了;是因为记忆中的人和事都发生在夏天吗.....或许是吧,张楚岚无法肯定也不敢否定。


  张楚岚索性不再回忆,着眼于现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总回忆过去很遗憾心累嘛。


  又到了盛夏,又到了六月,又到了毕业季,又有人会被迫分离,也有人会相遇重逢。


  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也许是不能说的秘密吧。


  最美的不是盛夏天,是曾和你一起看过的星夜。


  张楚岚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头望着窗外,夏天操场传来蝉的声音也还是很好听。一阵风拂过,树叶被吹得沙沙响,张楚岚的刘海也被吹过,有些遮住视线,景色隐隐约约变得模糊。忽然他看见操场上有个熟悉的身形,有个人在向他招手。


   是张灵玉。



 


ending  


后记:可能会有人看不懂倒数第2和1段,我来说一下。一是有可能这是张楚岚的回忆,即这是他在少年期和张灵玉发生的事。二是有可能张楚岚真的看见张灵玉。三是张楚岚因为思念张灵玉而看错了 。这只是我的想法,因为是开放式结局,所以大家按自己理解就好了。

  我在文中引用了周杰伦《蒲公英的约定》,我觉得非常贴合张楚岚和张灵玉从小一起长大之间的感情。最后总结一下这篇,张楚岚和张灵玉之间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然后又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分散了,是一篇关于青春的东西。



下一棒: @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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